环卫工人手里的扫帚更像是一份礼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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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城市化建设的推进,农村年轻人大都进城和外出打工,留守的基本上是老人。有的年老体弱,无人照顾;有的还留有余力,想为子女分担压力,却失去了赖以为生的技能。
对于宫胜利来说,当上一名环卫工人,手里的扫帚更像是一份礼物,“一种希望。”
在王家隅村住了一辈子的宫胜利,工作之余仍然接些理发的活。一个写着理发的红色广告牌,被搁置在角落里十年。
十年前,宫胜利是周围村庄手艺最好的理发师傅。他能提供地道的刮脸服务,敷、刮、修,刀刀过后,保管客人瞬间精神焕发,从头到脚一身轻松,
十年间,来找宫胜利理发的人变得寥寥无几,大都是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。
“自打村头开了新的理发店,就赚不到钱了。”他咳嗽了几声,“有的客人嫌手推太慢,有的客人嫌麻烦。慢慢就没生意了。”
送完客人出门,宫胜利收拢工具,坐在马扎上休息。他方脸,背微驼,带着顶蓝色的鸭舌帽,脸上皱纹不少,坐在那盯着盛着理发工具的小盒发愣,“也算光荣下岗了”,接着哈哈大笑。
当记者问起为什么会选择环卫工人这一行时,宫胜利的脸上又写满了无奈。
空无一人的广场
留守老人——在大地上像农村的麦田一样常见。与村里的大部分留守老人不同,宫胜利还是一个失地农民。
宫胜利一家没有地,两个儿子在城市里生活,剩下他和老伴两个人守在老家。
2009年,理发店带来的收入已仅够维持生活,为了给城里工作的大儿子买房,老两口又欠下了三万多的外债。
要强的宫胜利不愿意外出打工,也不愿意张口向孩子要钱,他四处打听,想就近找份工作,“多少赚点钱。”
“有一天村委的老刘找到我,说政府要搞城乡一体化,有公司来招人,优先招收失地农民。我就去报名了。”
宫胜利低声说着,不时抿上一口热水。
“没想到,挣的还比之前理发还多。”
他的眉头渐渐舒展,“反正比刨地强。”
往后10年,宫胜利便成为了村里的环卫工人。
干净的街道
早晨五点,三月的天,暖和了不少,但依然有些冷。大风刮了一夜,使得村庄里的空气清新凛冽。街上陆陆续续的有人出门。宫胜利到达了负责的片区。他一边和早起的村民们打着招呼,一边扫街。
随着太阳慢慢升起,温度也随之升高。宫胜利把厚厚的棉衣脱下来,换成外套,慢悠悠的骑车巡回检查。看到有垃圾就下来扫扫,累了就找个太阳足的旮旯,停下休息几分钟。
宫胜利回忆起工作的第一个月,仍然记忆犹新。“那时候天天清理‘三大堆’,从早忙到晚,有时候累的话都不想说,一回家倒头就睡了。”
“可是当你晚上去街上转一圈,看看前街后道,确实干净了不少,心里还是挺温暖的。就和以前理发一样,看见客人精神了,咱心里也高兴啊。”
宫胜利又说,自打干起了环卫工人,有了收入,日子过得就不再捉襟见肘,“饥荒早就还上了,现在都是我支援他们。”
说到孩子,宫胜利脸上露出了暖洋洋的微笑。去年孙女考上大学,宫胜利给她包了500块钱的红包,“老大闺女上大学,老二去年生二胎,我都给包了红包。”
工作中的宫胜利
傍晚五点下班,宫胜利顺路检查了一遍辖区的垃圾桶。遇见脏的拿抹布擦一擦,很多没盖盖子的,他一一下车盖上。
到家时,宫胜利的老伴正在倒腾冰柜,宫胜利去水缸里舀了盆水,洗手洗脸。
放置冰柜的偏房里堆着很多老物件,两位老人舍不得的丢,屋里显得十分拥挤。
“这箱饽饽,油,还有米。都是单位发的。”
逢年过节,宫胜利总能收到公司里发的福利。
“有时候吃不了,就让孩子们回来拿。其实就是想让他们多回来几趟,多看看孙子、孙女。”
屋外春风习习,天还亮着。
当记者问起公司叫什么名时,宫胜利一口喊出,“满国康洁。昌邑可出名来。我还知道人家老总是柳疃人。俺老伴也是柳疃的。”
“以前理发是让人变得漂亮,现在搞环卫是让村子变得漂亮,肯定是现在幸福感强嘛。”宫胜利看了一眼墙角的扫帚,脸上充满了自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