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住乡愁,留住温馨的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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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60岁以上且有毛竹的山区人,都经历过破竹片编畚箕、箩筐,破竹片编菜篮、火笼,用竹枝做扫把,破竹片做锅刷的童年。刘女士就是现在仍在用竹片做锅刷,用竹枝做扫把卖的老人。
金秋十月,几十袋稻谷堆满厅堂。11日下午,一座两层半新混砖房里,今年78岁的刘女士坐在一把小竹椅上,齐胸高的木墩当操作台,右边是装粗胚的簸箕,左边是放组装件的宽板凳,老人一手握刀一手捏着竹片,娴熟而快速地扎锅刷。
刘女士比老伴袁伯明大1岁,1976年,她带着家人从浙江省新昌市城南乡银地山村来到博爱县办农场。那年与袁伯明家一起来了几十户人,如今留下的只有5户。老人的儿子袁伟良说:“爸身体不大好,妈不舍得老手艺,一家人才留了下来。”
就地取材,巧手制作成生产生活用具的农耕用品,是刘女士老人挥之不去的情结。老人本没有竹山,她自己见荒山就种,东一株西一株,如今已有两亩多竹林子。刘女士说:“不用买毛竹,用起来方便,还省去了成本。”
“良田千倾不如薄技在身”。大集体时代,刘女士白天下田赚工分,晚上做竹锅刷、竹扫把,不仅自用不必花钱买,还拿到李坊和止马等市场上销售,维持了一个家的日常开支。
做锅刷选竹子有讲究。太老太嫩都不好用,两三年的最好。一根竹子,去兜去尾用中段,竹枝扎竹扫把,竹兜当柴烧。刘女士老人说:“竹器、竹器,破片、破签关键在手力。右刀、左手,一破、一捏,都是功到自然成的。”
刘女士和老伴,在农村算是“幸福老人”。儿子、儿媳勤劳能干,种20亩烟稻轮作,还见空赚钱,年收入有十多万元,盖了新房买了车,可刘女士仍放不下她那老手艺。
虽说是“钟爱的事不计较钱多少”,但刘女士也有她朴实的算法:一根毛竹大概只能卖10元钱,但做成扫把、锅刷,至少可卖上百元钱。一天做8个竹锅刷,批发价一个2.5元,一天20元,一月就是600元。再说,双手没闲着,人也少生病。
刘女士的竹锅刷、竹扫把名声很大。每隔段时间就有光泽县城、邵武的商家来收购。在塑料锅刷、扫把大行其道的当下,为什么还有人买竹子做的东西?刘女士说:“也许那些人也和我一样,放不下老物件、老记忆呗。”